最开始我能负担的,直到秋天我又一次接受穿刺,我彻底崩溃了。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那个时候的压力,我不想让家里帮忙,我也没什么家人。母亲在我12岁的时候自杀,父亲再婚,我13岁外出打工,做串店的服务员。娘家人因为母亲的离开几乎和我断了关系,父亲有自己的生活。13岁,我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离开家,住在楼道,火车站,客车站,商场走廊。遇见很多贵人,但这些贵人中,没有我的家人。只有我婶儿,把我送去了一个串店。我想,13岁睡马路的我,都没有家人来管,如今二十几岁又病恹恹的我,怕是大家眼里的扫把星吧。但父亲还是尽了他的最大能力,把大房子卖掉,买了一个小房子,给了我六万。我不忍心他简陋装修,花了大概三万多给他买好一点的家居家电。其他人,当听说我生病这件事的时候,就马上说,我最近家里如何如何,不然是可以帮你的,可惜你病的不是时候,如果你大概什么时候病,我一定会借给你钱的。我都是礼貌一笑,不帮是本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