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烟灰缸又满了。原来人真的可以在同一个地方,以同一种姿势,把同一段记忆反刍千百遍。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,我看见自己浮在黑暗里的脸——一个快被“如果”和“本该”蛀空的壳。“她常说我像座老钟,走得很准,但没人会贴着听心跳。”
朋友劝我向前看。他们说得对。可我像卡在两张书页间的蝴蝶标本,一面是褪色的相遇,一面是空白的明天。那瓶她忘在我这的护手霜,挤出来还是茉莉香。原来气味才是最强的时光机,一泵就回到她笑着把冰手塞进我脖子的冬天。
我试过所有该做的事:删照片、跑步、把日程塞满。可身体比她更早背叛我——胃在周三下午三点自动绞痛(那是我们常视频的时间),耳朵总在雨声里幻听出她的笑。原来戒掉一个人,比戒烟难。烟烧到尽头起码有灰,而有些感情结束得像水消失在水里。未完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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