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壁仔，没正式工作，没稳定收入，每天混在城中村的巷口，靠着打零工和一点运气过活。日子过得紧，但也得过下去。
最常去的地方，是巷口那家小卖部。老板五十来岁，嗓门大，眼神毒，看人一眼就能把你钱包里有多少钱看穿。我每次进去，他总爱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我，好像我买包辣条都得先掂量掂量。
今天中午，我又渴又闷，摸出兜里仅剩的几块零钱，想去买瓶珠江啤酒。天气热得像蒸笼，啤酒瓶上的水珠看着都解渴。
我走到柜台前，把手机往感应器上一靠：.老板，来瓶珠江。.
.又用碰一碰？.老板眼皮都没抬，语气里带着点嘲讽，.你这优惠一天能用几次啊？.
我没吭声，只是盯着手机屏幕。支付宝的优惠提示跳出来时，我松了口气。
老板接过手机扫了扫，嘴里嘟囔着：.现在的年轻人，喝瓶啤酒都得靠优惠过日子。.
他把啤酒往柜台上一放，动作不大，却带着明显的不屑。那眼神，像在说.你这种人我见多了.。
我捏着冰凉的啤酒瓶，指尖有点发紧。说不难受是假的，但我也没资格反驳。我确实穷，确实靠优惠过日子，这是事实。
.谢谢老板。.我低声说了一句，转身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时，听见老板在背后跟旁边的人小声说：.一天来碰好几次，这优惠都快被他碰秃了…….
我脚步顿了顿，却没回头。
巷口的风吹过来，带着点热气，也带着点啤酒的麦香。我拧开瓶盖，灌了一大口，冰凉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把心里那点憋屈压了压。
我知道老板看不起我，也知道自己现在活得确实不体面。但那又怎么样？日子再难，我也得一口一口往下咽。
喝完最后一口，我把空瓶子扔进lj桶，拍拍衣服，继续往巷子里走。明天的活还没找，优惠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，但路还得走下去。
至于老板的眼神和嘲讽？我记着，但不会被打倒。总有一天，我会不用再看那些鄙夷的目光，也不用再靠碰一碰买一瓶啤酒。
至少，现在我还能喝上这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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