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了,老哥们,三十岁的挂壁老苟,揣着兜里仅有的零碎,挪到小卖部想买包十五块的烟。营业小妹把收款码怼到我面前,我攥着皱巴巴的手机,头埋得快贴到胸口,声音细得像蚊子哼:.能…能分五次扫不?每次三块….
小妹愣了一下,没听清,我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。这话刚落,她瞬间拔高了嗓门,那鄙夷的语气像针一样扎过来:.十五块钱都拿不出来啊?.
声音不大,却像在安静的店里炸了个惊雷。旁边挑东西的人齐刷刷扭头看过来,眼神里的打量、嫌弃,像无数根刺扎在我身上。后面两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精神小妹,更是直接捂着鼻子,尖着嗓子议论:.你看他那身破衣服,皱巴巴的跟抹布似的,怕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吧?一股子味儿,离远点离远点!.
说着,俩人还夸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,刻意拉开的距离,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。我站在原地,手脚冰凉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。喉咙里的酸涩再也憋不住,眼泪.唰.地一下就涌了出来,止都止不住,只能死死咬着嘴唇,任由那些目光在我身上剐来剐去,连哭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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